想藏匿在毫無人類的地方,但有時又無法戰勝來自本能的空虛,只好與他人各取所需後便分離。
有些自私、有些放蕩。
自顧自地關懷,以一種沒有心的方式交流,氾濫的關懷,卻毫無責任感。
長期的情感交流是無欲克服的瓶頸,總在脆弱要被碰觸到時拉開距離,不樹立特別的存在,彼此都是彼此的充數。
或許有些殘酷,但正是我們都不願輕言承認的默契——愛自己勝過一切。
-Ran
不管逃到哪人都越來越多,越難維持完整的個人時間。
想藏匿在毫無人類的地方,但有時又無法戰勝來自本能的空虛,只好與他人各取所需後便分離。 有些自私、有些放蕩。 自顧自地關懷,以一種沒有心的方式交流,氾濫的關懷,卻毫無責任感。 長期的情感交流是無欲克服的瓶頸,總在脆弱要被碰觸到時拉開距離,不樹立特別的存在,彼此都是彼此的充數。 或許有些殘酷,但正是我們都不願輕言承認的默契——愛自己勝過一切。 -Ra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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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左右行為的決定性影響力;是使人發狂熱血沸騰的催化劑;是影響人生走向的最高原則。
母親是我的意識形態。 一提到鼻頭就發酸、腦子就發熱,單單兩個字便足以讓我潸然淚下,但卻難以說明這兩字包含的情愫及故事。 當用文字彙整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時,通常都是告別之時,所以常會刻意避免提及所愛之人,因為捨不得。 但越捨不得的老天總愛剝奪,只為讓你理解—--生命就是這麼一回事。 對抗老天安排的方式,對我而言即是不隨之起舞—--一遍遍告訴自己、讓自己習慣,當離別終究發生時我將不被悲傷的情緒肆虐。像種咒語般,一直對自己施放。 她將空無一物的我塑造成易於反省、帶點自卑、卻仍滿足、習慣受苦、擅長包容的人。 自覺像她,但唯有一點始終無法如她。 她愛人,對家人傾注一切,卻帶有某種澹泊。 而我難以愛人,除了她我誰都不愛了,若沒有她我肯定是個汲汲營營的人吧。但她只將人生聚焦家庭的態度,讓我僅學會了一種愛人的方式。 當我開始思考我們之間時,發現自己難以整理思緒,因為她似乎佔據了我大半的靈魂,如何切割與分類? 如果有天我們終於得互告別離,自認澹然的我將會如何?光思考至此便已喉頭發緊、淚水盤踞的我,屆時想必得努力填滿另一半再也無法彌補的空洞吧。 原生家庭是寄託自己的唯一籃子,沒有了就沒有了,雖然無法斷言,但還沒學會愛他人的我大概造不出其他籃子了。 母親這意識形態潛移默化,讓人變得矛盾,相信愛但又不信任愛,只好折衷自愛。 顯得無情又深情。 - Ran 我不在桌上放相框。
不在隨身配件、周遭環境、任何可以彰顯彼此關係的媒介上強調彼此的親密。 因為那樣會顯得過於重視你,怕沉重的性格會造成你的負擔,所以假裝自己其實不在意那些「小事」,想時時維持餘裕。 這樣比較帥氣、成熟,不是嗎? 似乎愛得太理智,總是將付出控制在可承受範圍內,讓自己不因感情的開始與結束而情緒波動,怕一有挫折便全盤崩潰,沒有勇氣測試極限,不知道處於極限邊緣的自己會呈現什麼面貌。那個陌生的自己總讓我心生恐懼,避之唯恐不及。 但未曾傾力付出,如何結出甜蜜果實? 因此總是生澀,未曾嘗過痛苦的滋味,也未曾知道何謂美好。 沒徹底鬆開安全機制、沒徹底放下所有算計,似乎就無法擁有刻骨銘心至可以帶往下輩子的經歷與回憶。 如此灑脫是否也挺帥氣? 狀似。 -Ran 小時候以為小腿上的紅豆冰、臉頰上的痘疤會永遠存在,但痕跡早在不經意之間消失,那幾年來的煩惱顯得非常無謂及可笑。
對於身體的自卑會直接地影響穿著打扮、臉上神情、姿體動作,舉手投足。但嫌惡自己到個極致、貶低自己到無以復加後,卻察覺這麼低俗的自己既然無法入他人眼,也就失去為他人眼光而焦慮的必要性了。 肩頸、手臂、胸膛、肚皮、臀部、大腿、小腿、腳趾,露出再多都變得不在意,即使感受到他人的視線仍能視為無物,因為我的身體根本不重要,根本不重要。 不論套上多亮麗的服飾、不論臉上的妝多鮮豔,不論身體非關意識地變成性徵明顯的胴體,那個極盡所能評價我的自己似乎已無能為力。 是臉皮厚了還是變得寬容了?不清楚。但我知道自己其實分不清「廉價」和「無價」。 沒想到最舒服、最自在的生活方式便是不再執著於「什麼才是自己」。 什麼都是我自己。 而這具軀體不需要他人的評價餵養,也不需要愛、不需要關懷。 不需要愛的自己。 像絕緣體般,完全不傳導「價值」,卻也自在。沒有必須維持的既有的面貌、沒有固守的界線。 好的屬自己、不好的也歸自己,根柢就在自我厭惡的成長過程中定型了,「既然誰都不比我憎恨自己,那也無所謂憎恨了」。 那個大熱天穿著長褲遮掩小腿肚上的疤痕的自己,像存在於不可思議、久遠的夢境。 -Ran |
AuthorLife isn't Easy(B.T/Ran/Sin) 類別封存檔
九月 20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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